【美/苏/俄→瓷】觊觎
美觊觎那个东方人很久了。
黑发瓷肤,瘦高身形,一双从来波澜不惊的金红瞳眸下诡谲深不见底。那简陋衣物下的身体削骨磷立,脊背却挺得笔直,如竹身板下是他一生未曾触及的五千年的繁华沉淀,就连那简朴却剪裁得当的衣物,也是大气又威严。
能让他变成这般着实不容易。
在那场浩大的盛宴上,所有人各怀鬼胎,谁也没想过优越了几千年的曾世界第一有朝一日会被迫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一时间狼狈的清被强按在地,掠食者、拉拢者蜂拥而上,无不想将他变成自己的战利品或是听话的傀儡,在这人间炼狱中,那个单薄瘦小的身影摇曳着红旗杀了出来,满身伤痕和血污的脏秽之下是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在这遍地恶鬼的炼狱中显得尤为吓人。
美不是没有想过将他拉拢至部下,可惜被苏抢了先。
错就错在美把赌注压在瓷家的另一个孩子身上了,而最后突围出的是瓷。美也曾伙同那个逆子将瓷围堵拦截在绝境、用飞机对他围歼轰炸,谁也没想到一无所有的瓷会战胜他的兄弟、会战胜所有侵略者。当美真正认识到他时为时已晚,早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的仇恨让二人势同水火,纵使美后来百般示好,各种让利,已给了苏的位置照样没有被撼动分毫。
苏是他的导师,苏给了他信仰,相比出兵瓷家却半点正事不干甚至顺手薅走了一层油水的美不同,苏甚至在危难时刻出动了空军,仿佛是顺理成章的,苏和他成了最亲密的盟友,那个小小的身影追着苏一遍遍地喊。
老师。
老师。
美酸到牙根发软。
后来瓷就直接进了苏家。
瓷是苏的伴侣这点在业间早就是不算机密的机密了。瓷是苏的配偶,俄的小妈,当然当事人从未承认过。
千万别在俄的面前说出这句话,不然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和斯拉夫人的拳头谁的硬了。
众所周知俄和这个小后妈向来不睦,可当那小后妈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走进宴会大厅时,不仅是旁人的目光直了,连俄的耳根也红了个透顶。
俄。你这小后妈……不错嘛。
调戏般的讥讽在斯拉夫少年的耳旁响起,俄一拳挥向身后手插西服裤兜笑得像是来参加派对的美。
你嘴里说的是他不是你的后妈?
可你眼里的警告分明是在威胁我不要觊觎他。
不错。
着实不错。
目睹了斯拉夫人家的混乱关系,美一个借口离开便打好了算盘。
晚风骚动着耳旁的卷发,像那只从未离开的猫爪在心底似有似无地瘙痒。还在半山腰向这里赶来的日远远看见美的身影便停下车站在路边行礼,模糊不清的面上谄媚地笑着对美鞠躬哈腰。
就他了。
美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一块巨大的山石便应声落下,刚好错过了日的身体将车砸下山落到底下的一片民宅里。轰地一声巨响,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直在原地几秒才知道趴在路边痛哭自己那块已经是一堆废铁的车。
警报声立即响起,习惯性手握枪柄的苏拿着武器迅速冲出了别墅,南斯拉夫等人跟在其后。条件反射摸向腰间的瓷也想跟着冲出去,还没起身便被一个高大的阴影堵在了角落。
你去添乱?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在俄的嘴里变成了挑衅。
美眼看着东方人紧握起那只曾揍遍在场所有人的拳头心里尖声叫好,甚至都做好了一会俄被揍时上前踢两脚的准备了,不想他只是丹凤眼低垂了一瞬,便风淡云轻地坐回了椅子上。
一杯杯酒下肚,酒里下了东西,自然是不省人事。东方人倒在美怀里的前一瞬被继子拉走,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在俄的怒容前笑着向进内室醒酒的两人告别,斯拉夫少年对小妈的念想实在太过明显,不用看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片淫靡。#部分内容在彩蛋
苏的灯光从山脚下亮起,美大发慈悲地叩门,只听见一声巨响,俄衣冠不整地冲出门来,拎起美的衣领就要挥拳,美反而把脸迎上去,摊开手笑得无辜。
不用感激我,有这个心思的不是你自己吗?
酒宴过后,俄与小妈的传闻不胫而走,斯拉夫家的小妈文学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俄离家出走的消息也更坐实了人们的猜测,作为当事人的瓷虽然一如既往地在政界活跃,可是再也没有从苏家出来过。
到底有没有发生?
谁知道呢?
反正苏与瓷的关系破碎有目共睹,双方的陈兵边境更是引来红营中对瓷的一致施压。当那个东方人第一次来到他面前时,美低垂着眼像模像样地围着他打量了一圈,肆无忌惮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领口露出的伤痕,直到他拿出一叠带着苏印章的纸,才啧啧讥笑出声。
终于来求我了?
多可怜啊,拿出旧情人的情报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面前的东方人一条一条地细数这份情报的重要与机密性,美皱眉听着,似乎渐渐被动容,待到他话音落后若有所思地示意他坐下,随后拿起那些纸撕得粉碎,在他波澜不惊的假面前嗤笑出声。
“我要的回报只有一个。”
“你亲手杀了他。”
这才对嘛。充满了憎恶与仇恨的眼神,这才是你该有的。
我就是难耐你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笔直的脊梁,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想过无数遍摧断你脊骨的可能,不与我同流合污?嗤,假清高。
瓷啊,我可不舍得让你就这么被毁了,你是我难得的珍宝,要是你愿意和我一道,我们会很有乐趣的。所以啊。
杀了他。
与我同入地狱。
——TE——
把三周前刚入ch时的废弃想法的大纲写下来了,后续随缘
彩蛋是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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