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丶墨染/置顶上瘾沉沦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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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周天上课不在 / wb已改名 染墨丶尘纤

「灯影消迹」18:00

*美瓷圣诞12h企划/《斯德哥尔摩综合症》By纤尘丶墨染

上一棒: @y. 

下一棒: @弗谖(周边店铺见置顶) 



“陈述你的作案过程。”



“我这个人极其容易厌倦,对世俗规范的什么繁文缛节都没有多大兴趣。要不是从小被教授的道德枷锁框束教养成一个像模像样的绅士,简单来说就是个兴致不高的愉悦犯。”


美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窗外的警察在笔录写下“道德感弱”和“表演型人格”两个词,同时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审讯室外的灼灼目光似地耸了耸肩,甚至还有闲心将椅下的脚叠了起来。


“上帝保佑,我一开始知道的花样并没有那么多。感谢我的父亲英吉利,把我教养成了一个人渣。”


报纸上英吉利的儿子叛出家门的消息已经占据了几天的头版头条,记忆中打了码的照片隐约与面前的年轻人有几处重叠,提到“英吉利”时警官的眉眼不易察觉地舒展了些,“然后呢?”


“那天出门前,我让‘白头鹰’替我寄信,信箱深处焊的是个开了一点缝的鱼罐头,这种伎俩在郊区通常能用一周。”


“白头鹰?”


“是我的猫的名字。”


“猫?”


“太吵了,我把它掐死了。”


“尸体埋在后院里?”


“不,在行李箱。”


那封信的寄出时间已经是十天前,探员刚要打开行李箱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意识到自己被面前这个语速极快的年轻人带着走的年轻审讯员微微皱眉,笔尖警示性地在一个词上点了点。


“岔开话题装疯卖傻的伎俩不管用。你知道我们想问的是什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这个字眼,抑或者你一直在试图逃避这个话题……”


“瓷。”



“来做个游戏吧警官,”这个面容漂亮的罪犯笑嘻嘻地前倾身体,双手叠成尖塔状,“我们都不希望L市警察所对英吉利继承人用私刑的事情被传出去吧。”



“来听个故事如何?”


“如果你们能找到线索,我就全部招供。”




“我和他初识在高中校园。


那天是报道日,阳光和熙,他拖着行李箱一个人走在操场上,正好遇上了迟到的我。


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少年,无非是校服,布料单薄的夏装衬衫下隐隐映出他的身体单薄,初晨阳光与他恰好构成了极好的图景,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人冷着一张脸,像个性冷淡。


当时我就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想着那腰真细。没想到这人跟我进了同一栋宿舍楼,到了同一个年级。领档案时我无意中瞥过他的学号,更是意外地发现我们是连号。于是他和我进了一个班级,我一个眼神,有眼力见的小弟马上就默契地占好了位置。整个教室只剩下了两个空座,他就坐到了我身边。



新来的老师是个俄国佬,长着一副正气的蠢样,第一眼就相中他,让他当了风纪委员。


他长得帅,招来的桃花也多,平时不管是想接近我和他的不论男女都往他身边堆砌,像群嗡嗡乱叫的苍蝇。


俄国佬最欣赏的学生就是他,不知给他下了什么药,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死板顽固。每次违规时他都一声不响地拿出计分表,给我扣分。


这人长着双桃花眼,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被告白时会不知所措地拒绝,耳根通红。


我烦透了他这副虚伪的老实面孔,于是故意问他‘要是我向你告白你也会脸红吗’,那时我正尝着伦敦的新品,顺口就把烟雾吹在了他脸上,迷离间这个前一秒还在指责我的风纪委员不知说了什么,不过从冷气中看来应该是红了耳根。


我就有了个好学生小男友。



这小男友长得好看,性子调教调教也不错。为了摸上一把他的腰,就算马上要被枪毙我也愿意。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有一天让人给我送货时电话里突然传来爆炸声后就没了响应。我开车去了现场,原来是他带着那俄国佬把我名下的制毒厂一锅端了。对于这一切我并不惊讶,我知道他有那个本事。


但多可笑,他用怜悯的面孔劝我改过自新。”



贩卖这些东西在L市并没有明令禁止,对这产业链出手未免管得太宽,不过这东西实在暴利,但警员蠢蠢欲动的手在听到话末时蓦地泄了些劲。


那个老师的身份他们隐约能猜出来,不知何时多了些活动空间的美戏谑地看着他们尴尬的脸晃了晃手上的镣铐。


清脆的叮当声将那个年轻审讯员的思路拉回了正轨,没注意到自己身旁老警官的怒容,他轻咳一声继续记录。



“被背叛之后当然是报复了。


卧底在我身边胆子够大。


没了那层伪装的他冷静自恃,我倒是对他越来越着迷。


我们的恋爱关系无疾而终。他把我抛在脑后,本就窄腰细腿的他变了副气质桃花只增不减,在人群里可以发光。


那天我把他绑到了厕所,小弟们都建议把他打一顿,可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突然有了点别的想法,于是扯下了他的领带……


……时他的腰都在战栗,颤抖的眼睫总算是没了那股子傲气,听了一晚上我没捕捉到一声崩溃哭腔,要不是把他放下来时被绑在身后的双手被自己折磨得满是血痕,我差点以为自己不行。”



“停。”


已经通过比对特征知道这不是英吉利新叛逃的儿子的看守警面不改色地打断了美,似乎并不打算听他在这里陈述活春宫。记录本着重将“表演型人格”和“基本吻合目击者口述”打上了圈,审讯员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讲。



“我找到了寻乐子的新方式,从那之后乐此不疲。


学校后山,厕所,只要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们都做过。


他的自尊心很强,面对我拍下的照片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忍气吞声。这一切都成了我要挟他的把柄,和聪明人交易就是不用费口舌。俄国佬?那时候的俄国佬早抛下了这个好学生,做的大抵也是黑色产业链,不过大部分是与人交火直接抢。那种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两年,他却没有一点服软,我们从一开始的强迫关系变成了你情我愿的交易双方,但无论多少次,一看见他那木然的眼神我就想撕碎。



高考前他就不知因为什么休学了,再见他是在一年后。寻找他的最后一个夏夜里我在天桥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件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风衣衬得他腰身极细。


我们就这么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场景重逢,没有眼神交集,没有交流,因为在他转头前我就击上了他的动脉,把他打晕带回了家。



我把他用领带和安全带捆在副驾驶座,路上因为颠簸他的身体向我倾侧。他靠在我肩上的碎发让脖颈瘙痒,我竟莫名感觉到有些安宁,即使是之前的无数次里他从没有像这样完全信任过我,非得把他的手拷住才会环过我的脖颈。


但到了家,也不知到底是谁囚禁了谁,一进家门他就一脚撂倒了我,视角一晃本该拷在他身上的手铐就拷在了我手上。


其实在路上时我就知道他醒了,不过他没有反抗的意愿我就继续陪着他演。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么能打,被踢到的地方生疼。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皮鞋的鞋尖缓缓碾过我的胯下,我放松了身体任由他踩,说实话要是他当时直接把我废了我也不会改半分笑脸。


他扯起我的领口,冷淡声线如初见那般还是那么让人心底瘙痒。


‘这笔交易,条件是杀了他。’”



“嗯?”



“我当然没反抗,这是一种情趣。


杀了他后他按照约定住在了那所房子里,随时随地和我……”




“停。你刚才说杀了谁?”




上面把这桩案子扔下来时只说是审讯绑架犯,没说牵涉到杀人案,这个连成员配置都不成熟的小警所本是满心欢喜地想要练手,不想接了个这么个棘手的案子。



“那个俄国佬啊,还能有谁?”



他说是要找线索,可这个故事像是被背了下来似的除了多出的杀人案与传真机中刚传来的旧审讯记录从头到尾分毫无差。负责调查的青年低声在刚从英国小村庄调来的老警官旁耳语了几句,两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审讯员轻咳了两声,重新换上了一个记录本:


“近日英吉利先生有一个儿子叛逃,疑似活动到了L市,如果您愿意配合……”



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乐事般大笑起来。


“你们是真没有做功课啊。”


“也许我前些天的做派真像一个真正的贵族?”


“我不过是英吉利的弃子而已,也许你们在十几年前的报纸角落里可以找得到我。”


“英属城市的消息还是传得这么慢啊,特别是在郊外。你们知不知道这已经是十几天前的消息了,而你们的上级此时正为丢掉了这个大麻烦开香槟庆祝?”


核实了他的身份,几人的脸色蓦然变得难看,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忽略那桩结案已久见了鬼的杀人案,最后审判般地一敲印章,告诉美如果现在交出瓷的下落也许还减轻他的刑罚。


“人?

被我绑在床上大概是死了吧。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十天,你不会不知道吧警官?”




蓦然清醒的警员低骂了一句,立马拿着枪冲出了审讯室。角落里已经被撞得摇晃的行李箱内只有一只已经出棉的猫形玩偶,审讯椅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




彩蛋是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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